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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尊星帝

第139章:道别

晚上,住在青葛一家的天权和她们吃完晚餐并道晚安后,她们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觉了。青葛和她母亲睡,但有时她也会跑到隔壁房间和奶奶睡。天权也回到了自己的一个独立小卧室。

青葛家的庭院建在半树半竹的林子中,这里风景优美、环境清新,院前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流经。不幸的是,房屋的建造者——青葛父亲跌崖身亡、英年早逝……从此偌大的家里只有祖孙三人,空有几间屋和几张床……

天权脱下鞋、衣躺在绿竹床上,回想着院长对自己说的话,久久不能入睡,最后睡意来袭,沉沉睡去,做了一个他早已想得到,却久违了很久的梦:

梦境美好而温馨,充满了天伦之乐。他梦见了自己的父母亲,一家人像往常一样,其乐融融地在地里浇花裁草,修剪果枝与挖土,为它们祛虫灌水,企盼来年有更大的丰收……仿佛伊甸园中的天使之家……

“母亲、父亲,我好想你们……我要永远和你们在一起……不用离开我……”天权在梦中胡乱说着梦话,但很快就停了下来,紧接着又做了另一个梦,一个怪异的梦:

梦中的一切都像蒙了一层薄纱,朦胧模糊,犹如置身于另一未知空间……他梦见了两个人,一男一女(似乎有些熟悉),在一片灰蒙蒙的烟雾中朝自己走来,越来越近,正当自己想看清他们的面容时,一阵更浓密的雾袭来,吞没了那两个人影,吞没了一切……

咚咚咚——

天权的房门外传来雨点般、越来越响的敲门声,木制的门似乎在震动。

他一下惊醒了。门仍在响着。

醒来的天权立即听出了是青葛的声音,一边快速穿好衣服、鞋子向门口走去,一边说:“来了来了……”但仍是睡眼惺忪,心里还在想着:今早青葛怎么会来叫自己起床,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呀,难道会有什么不妙的事发生?

很快青葛的话就准确验证了他的预感,门刚打开,她就进来了,还没等天权开口,她就已经抢先一步了。

“你为什么不跟我说?”青葛生气地说。

“说什么呀?”天权说,他脑中一团迷雾,根本不知道青葛想说什么。

“你是不是要回去了?”青葛直接问。

“这个……”看着脸色白里透红如桃子的青葛,天权一下清醒了许多,想以一种轻松的语气来化解:“咦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但没奏效。

“不用你管。”她以一种不允许撒谎地口气说:“你是不是真的要回去了?”

“嗯……”天权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,支吾着想找出一个不让她伤心的理由,但毕竟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家。他决定实话实说:“对,我想回家,因为……”

还没容他说完,青葛就已经夺门而出,冲出院门,一边擦拭着眼角上不断滚出的泪珠,一边传来她令人心疼的哭泣声,留下定在原地,呆若木鸡地天权。

他知道,青葛此时此刻一定非常伤心,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。而天权也不是真的打算和她不辞而别,只是他早就想到将这个消息告诉青葛,她肯定会很难过,所以才没敢告诉她。天权本想回家的那一天才告诉她,希望能减少她的痛苦,却不知道那也是一种伤害,甚至是更大的伤害。

天权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和青葛在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,虽然因误入禁林,险些死在森林怪手里,但化险为夷后的他们关系却更亲密了。每天形影不离地在树竹林间摘花弄叶,找鸟觅虫;也常到小溪边玩水寻石,捉鱼捕虾;还在半圆形山上观赏美轮美奂的西下夕阳、霞光云彩,以及归栖鸟儿。甚至还曾经在夜间偷偷地跑到院外,捕捉萤火虫和尾亮虫,结果被无比着急的止水姨娘揪了回去,从此天黑后他们就再也打不开那道院门……有一次,青葛还对他说要一辈子和他玩,他也对青葛说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,可他们还太小,根本不知道“一辈子”意味着什么,但那些过去相处的美好时光是他们最天真无邪的童贞记忆……

天权猛然从回忆中跳回现实,就像从梦中惊醒一样,他忽然意识到青葛一个人出去会很遇到危险,急忙跑出去追,可刚跑几步,却差点在拐角撞到青葛母亲。

“对不起,止水姨娘,差点撞到您。”天权尴尬地对青葛母亲笑了笑,不好意思地说。

止水姨娘也浅浅一笑,说:“不要紧,跑这么急想去哪啊?”

“青葛妹妹一个人出去了,我怕她会遇到什么危险,所以想去找她。”天权短促地解释说。

“没事,”止水姨娘很放心地说:“她跑去跟奶奶上山采药了,不用担心。”

“那她什么时候回来?”天权心急地问。

“说不准,”青葛母亲也没有把握地说:“可能很快,也可能久一些,这得看她们什么时候将草药采够。她们好像还带了一天的食物。”

“这样啊!”天权说,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:“止水姨娘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,可以吗?”

“当然可以,你问吧。”

“那个,就是青葛怎么知道我要回去了,是不是您——?”

“是啊,是我告诉她的,因为我知道你不忍开口,但既然已经成了事实,那就越早面对越早解决。”止水姨娘从容地说,似乎对于天权的问题与女儿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。

“嗯,您说得对,我不应该试图瞒着她。”

“你只要想通就好了。”止水姨娘微微一笑说,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:“对了,你早餐还没有吃呢,主屋桌上有做好的食物,你趁热吃了吧。如果中午奶奶还没有回来,那你就自己热一热再吃。姨娘要去工作了,晚些时候才能回。好了,天权,再见!”

“谢谢姨娘,再见。”天权的声音一下降了下来,看着她走出院门,然后转回自己的房间,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,没有胃口吃饭……

漫长的一天终于快要收尾。日落时分,夕阳慢慢收回了金色光芒;万兽归巢,忙碌的大地开始安静下来,偶尔被几只夜行的怪鸟叫声打破。

嘎吱——青葛家的庭院门被推开了,进来的是一位身背竹篓的皓首老妇,篓外露出一些不知名的草药枝叶。她身后还跟进来的是一个手持鲜花的可爱小女孩,但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悦。

“我们回来了。”青葛奶奶走到院中放下竹篓,笑着说。

“就等着你们回来了,饭菜刚做好,快一起吃吧。”止水姨娘说,她一个时辰前就结束了工作,正从厨房端上最后一碗饭,上面还冒着热气。“我再去端碗汤。”

“青葛,你终于回来了,我等了你好久。”刚听到她们的声音,就急忙从院后赶来的天权,稍稍缓和一下呼吸后,他又说道:“哇,你手里的花儿好漂亮,和你一样。快坐下来吃饭吧!”在赞美无效后,他又拉过一张椅子到青葛旁边。

“哼!”青葛毫不留情地坐到另一张椅子上,显然她还在为那件事生气。

天权道歉般地笑笑,没有说话。

“你回去了就不要理我,这样只会让我更难过。”青葛生气地说,双手抱在胸前,头扭向一边。

“青葛,”坐在一旁听孩子拌嘴的木西奶奶说话了:“天权哥哥要回家,那是圣疗院的决定,更是他父母的意愿,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,不是谁能勉强得过来的。”

“是啊,”止水姨娘端着汤从厨房出来时正好听到母亲的话,也劝任性的女儿:“我知道你舍不得天权哥哥,但他的父母更舍不得他,你就不要为难天权哥哥了。”

“哼!”和前面那声一样,青葛更生气了,音量也更高了:“你们都帮他说话,我不理你们了!”说完“啪”地一声放下竹筷,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己的卧室,“嘭”地关上门,碗里的米饭颗粒未动。

“这孩子,”短暂的沉默后,止水姨娘无奈地说:“都怪我平时把她惯坏了,越来越不听话了。随她去吧,我们吃吧,等她饿了我再弄些给她吃。”

这时候,方形木桌上只剩下三人了,他们一言不发地吃了一会儿,天权抬头看见木西奶奶,忽然脑中闪现出一个一直萦绕着他心头的奇怪念头。

“奶奶,”天权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,尽量使说话像平常一样自然: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?”

“什么问题?你问吧,孩子。”青葛奶奶喝了一口清汤后,随和地说。

“我想问您,那次在圣疗会议时,您说的‘那个预言’是什么呀?”天权的声音几乎快压到嗓子眼了。

“哦,对呀。”青葛母亲吞了一颗红豆后,也回忆起来,不解地问:“母亲,您说的‘那个预言’到底是什么啊?”

“女儿,”木西奶奶并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她说:“母亲年轻时也和你一样,曾是圣疗院一员,相信你还记得圣疗院第七规定吧?”

“记得,”止水姨娘脱口而出道:“禁言勿言,违者必惩。”

“很好,”木西奶奶点了点头,却不无惭愧地说:“但是在圣疗会议时,你母亲我也许年老糊涂,说到了那个本不该提及的预言,而院长说那是一个‘不真实的’预言,但我但我不这样认为,他或许在借此安定人心。虽然最终没有说出来,事后我也向圣疗院请罪了。不过,鉴于并没有对圣疗村造成实质性伤害,圣疗院宽恕了我,只是象征性地惩罚我为村中的小圣疗院多采些草药,可我内心依然深深在愧疚。”

“可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些?”止水姨娘放下碗筷问,而比她更不知情的天权则成乐耐心的听众与吃客。

“因为你是我的女儿。”木西奶奶望着女儿的眼睛说。

“我懂了,”止水姨娘垂下眼睑,略带优伤地说:“当惩处违反圣疗院规定的院员或村民时,受惩罚者的家人和亲人不得参与,为了公平……”她又抬起头,恍然大悟般说:“所以,那个预言不能说,包括我以及任何人,对吗?”

“是的,任何人。”木西奶奶也放下碗筷,严肃认真地说,但目光转向了仍在津津有味吃着果肉的天权。“然而,在我的直觉中,不包括他——天权!”

青葛母亲惊住了,而天权第一次停下筷子,呆住了。

“天权——?”

“我——?”

他们几乎同时叫了起来,却没有吵醒在卧室睡觉的青葛,可能她早就睡着了。

“对,没错,就是你,天权!”青葛奶奶又重复着强调了一遍。

沉默。

“可,可圣疗院第七规定,您已经——?”青葛母亲的语气中不仅带着不解还有担忧。

“对,”木西奶奶并不否地说:“我已经犯了一次,还想犯第二次,这是不可原谅的。但我感到,即使是院长,他恐怕也希望我告诉天权的。”

“告诉我什么?”天权忍不住问。

“告诉你一个秘密,一个关于你的秘密,我相信。”木西奶奶又转过去对女儿说:“女儿,我希望你为我保密,尽管这是圣疗院员所吧允许的,否则我将被逐出圣疗村,但即使是这样,我也要将那个秘密告诉天权。”她又说道:“母亲可能时日不多了,而院长也许比我先离人世,所以必须有人把那个秘密告诉他,否则,‘那个预言’就将如我们一样永远葬入泥里,从此再无人知晓。”

青葛母亲左右为难,似乎无法选择,终于她下了一个无比困难的决心:“好,母亲,我答应你。”她说,眼中泛着泪光,起身离开了桌椅,退回自己房间,天权目送她离开。

青葛奶奶也起身站了起来,叫天权跟着自己:“我们去另一个地方,单独对你说,这里不够隐秘。”然后往一间布满了灰尘和蛛丝的空屋走去。

“我们要去哪?”天权问。

“地下室,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。”说着她走进了屋子,走到地下室入口,天权也跟着进了老屋。

咔哒——地下室的门打开了。

“来,进来吧。”木西奶奶说,天权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。

地下室并不是阴森森的,里面反而有许多会发光的玩意——闪光的叶子,发光的鱼鳞、龟甲,一闪一闪像萤火虫般散发出绿光的蛇眼,还有其他形色各异的发光体。

“原来是真的,”天权兴奋地说:“青葛说姨娘的地下室里有许多会发光的东西,她真的没有骗我。”

“哦,很漂亮是不是?其中有一些是我收藏的……”青葛奶奶也赞赏地说,但她很快就言归正传,“不过,那些不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……”

“您是想告诉我‘那个预言’?”天权放下一片闪光的大鱼鳞说。

“没错,”木西奶奶说,坐到了一张古色的木椅上,并让天权也坐下:“但在此之前,我希望你保证自己不对外人说,你能做到吗?”

天权想了想,问道:“包括我父母吗?”

“如果你回家之后见到自己的父母,我希望不要马上告诉他们,而是等待某个对你未来使命有所了解,并且你认为他值得信任的人,才可以告诉他。”
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天权斩钉截铁地说。

木西奶奶微笑着点了点头,开始向天权讲述那个注定对他命运产生深远影响的预言。

“那个预言,”木西奶奶深吸了一口气说,天权也坐直了身子:“是一个不确定的双重预言。预言指出,当森林怪再次出现时,死亡甚至彻底的毁灭将会降临圣疗村,而阻止的唯**法,就是找到预言中的、不知是否存在的救世之子,而那个人,预言中并没有任何指引。如果这是一场赌局,那我会将全部赌注押在你身上,我相信你就是那个人——救世之子!”木西奶奶望着天权的眼瞳,他感到了一种信任与宿命。“然而,这只是第一重预言,第二重预言才是最可怕的——整个天地即将毁灭,陷入永恒的黑暗,而天地为何毁灭、因何毁灭、毁灭者是谁,预言中毫无线索,也没有任何暗示。”

沉默。完全的沉默。青葛奶奶闭上了眼睛,天权捂住了双眼,世界仿佛停止了运转……

夜,越来越深,躺在床上的天权却辗转难眠,他回忆着木西奶奶说的那个预言,不知不觉,迷迷糊糊睡着了,他又做了一个奇异的梦,像是前一个梦的继续:

依然是一片大雾,雾中依旧有两个人,向他走来,越来越近,终于,看清了——竟是自己的父母,他们正对着自己微笑,招手……又是一阵浓雾飘来,他的父母再次消失在迷雾之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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